火癫子

码字坑---已经是坑了……等变成峡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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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里已经叫坑了= =
但是里面的文是不会坑的…………
就算坑也会想办法看起来不是坑的……
放心大侠们……

【不归师徒路】 第十一章


客来店,后厨。

掌勺交给我的活是洗碗刷锅,给师父的活是洗菜……把刚洗好的菜直接扔掌勺锅里也只有师父他能干的出来了,我好恨,但是我无能为力,师父犯了两次,被利落的赶去角落削土豆。

速洗速刷,干完手头的,我连忙去帮师父一同干活。我看了一眼师父,嗯,很认真,很专注,但是这土豆都被他削成碎丁了……。


 “以往师父要是离开天门山两天必定要赶回去,我本以为不回天门山师父会遭大事,现在看来天门山是输给客来店的后厨了。”

“几天了?”听出师父有一丝紧张:“两天了……。”师父停了下来:“既然东西已经拿回来了,该回去了。” 

“不回去会怎样?”

“会很严重。”每次问起都给这四个字:“怎么个严重?”师父拿走了我手里的土豆:“为师土豆也削不过无异。”

“转移话锋我熟练不过师父。”师父低着头笑了笑:“是为师忘了算时日,好在无异提醒了为师。”

“我要是不提起,师父不回去又能怎样?”

“无异是否真的很不愿回去。”

“师父为何一定要回去。”后厨另一头的忙活与吵嚷未有停过,我和师父都停下了手上的事,各自坚持,注视,沉默。

等着……。



“为师在躲一个人……。”

像是被问到走投无路的回答,但是又不像是谎话:“是谁?”

对于锲而不舍的坚持刨根问底,师父放弃般的来问我是否可以放过他,我只管摇头,比以往更坚固的锁住他。

师父深深的叹了口气,垂着双手,认输道:“躲为师的师父……。”

听到师父的那一瞬间,我脱口就问:“师父也有师父?”回头一想,这似乎很寻常,转头便再问:“师……师父为什么要躲?”料到我要继续问,也料到这一问就会问到天涯尽头,师父最后轻描淡写的回了我三个字:“道不同。”

回的我,再也问不出其它任何。



这次下山本是奔着回长安看望老爹娘亲的,打算待两日再回天门山,所以师父一开始并没有跟着。

为了掩饰自己瘸腿的事,回长安之后我先是奔去了一处乞丐住的寺庙,以便换好乞丐装扮,瘸着回家有个理可以先胡乱掩饰。好在到了寺庙发现有几个乞丐还认得我,之所以认得是因为在我被师父捡回去之前,我总与他们混一块,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身上总带着银子……他们见着我总喜欢往我身上摸东西。这习惯居然一直带着,这一回他们见到我自然不放过我,一顿好摸……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被摸去了师父送我的抹额我都没察觉。

抹额的丢失是在我回家的第二日早晨才发现的,我只好清晨一大早就告别娘亲出门,拐回寺庙去找人问,问了几个都说没见过我的东西。问不到,我只好蹲在寺庙里等之前那几个乞丐,动手摸过我东西的有三个,我足足等了两天总算等到了两个,但是他们两个都说只摸了几个碎银,其它的没有动过。

第三个乞丐直到第三天都没有回过寺庙,打听来去总算打听到他有可能被什么店家招去做伙计了,正要去找,师父赶来了寺庙。

为这三日在寺庙的留守,最终引来了师父,这对我而言其实并不意外,只因为身边的小型偃甲从不耽误,从无虚报。

既然已经知道人有可能的去处,师父便和我一样打扮成了乞丐,陪着我一起找人。

按师父的说法,这抹额事关重要,对我对他皆重……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找回来。

面对师父的绝对,我都不敢问,找不回来怎么办。



“师父……师父送我的抹额是不是很贵重?” 这回问的问题总算让师父轻松了些:“……重。”

“重……?”师父说的沉重倒是真的:“是啊……这可是用为师身体的一部分制作的。”这话叹的直吓到了我,隔着一盆土豆,我猛的向师父扑了过去,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寻查起来:“师父身体哪里!?”被我一番摸上翻下查前搜后,师父无奈只好先来制我的双手:“无异当真了……?”

“我什么时候没把师父的话当真过?”师父点着头肯定道:“当真归当真,听不听,还是你自己说了算,可不是。”师父松开了制住我的手,让我坐了回去,转头望了一眼,见后厨的人都在忙前忙后乱的很有条理,从盆里挑了一个土豆紧握手里,起身拉着我就往后门的方向走,我一边跟着一边怪师父为什么还要带走一个土豆,师父回说等回了天门山他还要再试一试。

就如师父说的那样,回到天门山之后,他一个人在屋内,认认真真的削起了土豆。


“师父,你若哪一天真被你师父抓到了,会怎样?”这一问…问的力道着实重了,重的坠断了师父的专注和仔细:“为师就知道你不会罢休。”

“既然知道,师父为什么不干脆都告诉我。”师父皱紧眉头凝视着手里的小刀:“被他抓到啊……。”有些难以想象,同时又不可豁免,避无可避:“……可能会被夺走一切。”

“被夺走一切?”那一切指的什么:“他能夺走什么,师父的命?”

“若只是命,倒是不怕……。”我知道自己听不了这种话,忍不住想要发作想要责问想要争辩,却立刻被师父安抚了回去,师父很少会来抚我的头,这一回,他是不由自主, 而我,不能拒绝。


“……夺去性命,夺取所有记忆,续命于世,任由摆布操纵。”


回想起我曾与师父玩笑的时候打趣问过,师父最害怕的是什么,那时师父随口说他最害怕的就是我又犯错我又受伤,我不屑的说师父害怕的东西一点都不可怕,那一次的不以为然,换来师父的低声自语。


我未有听清,师父也从未打算让我听到。


“为师……不想杀你。”


“师…师父,你,你说什么?我不明白……。”我听不明白。


“不用太过明白,无异,为师不会让此种事情发生。”


所以师父不能离开天门山,他绝不能离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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