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癫子

码字坑---已经是坑了……等变成峡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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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里已经叫坑了= =
但是里面的文是不会坑的…………
就算坑也会想办法看起来不是坑的……
放心大侠们……

【不归师徒路】 第三章

猪,我决定留下来养,取名为:小拱。

师父,在入夜前送走了,他要回那山上,那名为天门山的地方。

 

夜里来来往往的人多,来我小店吃酒的,叫烤肉要小菜的比白日里多的多,我也就忙的多。

天地镇,是个水镇,桥多,水多,船多,全镇凭河成街,所有的屋子房子楼阁,都是靠着水,面着水。桥与街,水与船各自相通,两岸大大小小的铺子,客栈不少,我常去最多的是酒坊及肉铺。

河面上漂泊的小船,装着各色的瓜果蔬菜,也有装着酒的。想着今夜里食材可能有些不够了,我便走去河岸边,招呼着卖瓜果蔬菜的船家过来,上了小船,借着灯笼的光挑菜。


“这是要买哪些,可还要些肉?”我仔细的看着菜,果真是有些奄了:“肉到是足够,也不怕少了酒,就是这菜和瓜果,不那么新鲜了。”

船家哈哈的笑着,往我怀里塞了几个茄子:“夜里来的那些个客人哪会吃的出这菜的味新鲜不新鲜,他们只嗅得肉香不香,酒辣不辣,女人艳不艳哈哈哈!”我点着头回了他几句,给了钱,抱着几样菜果,回头上岸,迎面险些撞到正打算叫船家的客人。他见着我,摸着我的手,在我手里放了几个碎银子:“这是酒钱。”摸完,他便搂着他常带来一起喝酒的女人,上了船,走了。

我捏了捏手里这每次都会多给的碎银子,每次那客人都故意为之的身体轻触……突想起师父先前说的那些我听不懂的话。

 

 

夜深,喝酒的客人们一个个都走了,有自己走的,也有被抬走的。还有的,晕着晃着倒在了喊船家的河岸边,歪着就睡了,船家来了见着人就把那客人给搬上了船,想来这客人必是熟客了,不然船家断不会载他。

 

屋内床榻之上,早早被小拱占去了一处小角落,我脱了外衣,倒去床上刚闭了眼睛,门外便听到敲门的声音,我立刻喊了句:“晚了!也没酒了!明天再来吧。”

 

“无异。”

 

这一声着实让我给惊着了,急忙下床去开门,师父进了来,转身将门关上,看了看我,不等我问,先解释道:“晚了,怕不安全。”

这话说的我有些听不懂了:“师父是怕晚上回去不安全?我可是在入夜前送师父走的。”

师父走去床榻边,见小拱已经熟睡,坐下道:“……为师走的有些慢了,想来还是折回来安全些。”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示意要我过去:“也该是睡的时候了。”随即脱去了外衣……照旧,我睡里,师父睡外边:“师父,小拱在你脚边,你可别把他弄下床了。”

 

同床,同一条盖被,同枕,每一次师父都会要我靠着他近些睡,说是怕我枕不到,每次近一些近一点的结果便是:在师父身旁睡,在师父怀中醒。

 

虽觉得累,但还是留着些小兴奋,听着窗外传来的虫鸣声夹杂着小拱的呼噜声,让师父多少也不太好入睡:“师父,到底有什么不安全……。”侧身朝着师父问,师父转身过来轻声说道:“你不必知道。”我咽了口气下肚:“师父你别总是在我这里留宿。”

“不回去也没什么大碍。”那天门山的事情对师父来说,从来都没有大碍。

师父为什么会来到这里,为什么会一直留在天门山,至今我都不知道缘由,我只知晓天门山的掌门以及各长老都非常看重师父,总想着把师父留在天门山,像是少了师父,天门山就会出大事一般。

“最近,腿可还会感觉到痛?”

隔着黑夜这层纱幕,我轻描淡写的回师父:“早就没什么痛的了,师父不用老惦记着。”

也别总是想着,那一切都和师父无关。

这些话我不知和他说了多少次…可师父却从未真正听进心里去……长久以来,每次只要见到师父他来,见着他在…我都不愿多走几步,只怕师父见着我一瘸一拐的,会想起当年的情形,会不忍,会又难受一次。

平日里就算不见着,师父都不忘放些小偃甲看着我……就怕我再出了什么事。

也正因为如此,趁着师父的在意,每次只要我想见师父了,我只需走的远一些,山爬的高些,就自然会等到师父立刻下山来训我,从不改变。

一遍一遍的来,一遍一遍的训,一遍一遍的犯。

乐此不疲,不愿停止。

 

 

 

“这是常有的事……?”师父突然来的问话将我提了回来,琢磨着师父问这话由来的我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窗外的虫鸣声已息,我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尤其清晰,谁知之后听到的却是从屋外处传来的另一种声音,我立刻哑了会儿,故作无事:“……听到过几次,和师父一起这是第一回。”再仔细去听,确是那声音:“……怪我的小店及住处落在街角尾处,那里多的是野林街角隐蔽之处,夜深时,难免会有男女在那处偷欢自会听到……。”

“既是偷欢何必如此忘情……隔着门竟还能听见此种吟喘之声。”

“师父,既是偷欢了,自然不会克制……。”

躺在身旁的师父听了这句一时不回话来,害得我也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,以往听到此种好歹只是我一个人在家,听到了也就当做无事,如今可好,师父就躺在一旁,即便现在去关了窗户也消不掉那声音……如今屋内师父与我各自都不说话,沉默之下,安静异常,越发听的清晰了……那声音虽在门外远处,但还是能够分辨出,细听之下,心里不免暗暗惊道:竟还是一对男人。

 

“明日一早便和师父回天门山。”真是无论大小事,都能扯到回去这件事,师父果然是师父。

 “师父,你别借题,什么事情都要我和你回天门山,你当天门山是客栈?”

“你腿有伤,走路不便,为师当年同意你下山是为让你安心养伤,谁料你竟开起小店,做起生意。时常走动搬运,忙里忙外。最近更是常在夜间招待各路来往之人,太过混杂危险,为师不放心,跟为师回去。”

“没事,师父,也就是人多事杂了些而已,我能对付。”反正说什么我都不要回去,我早就被逐出山门,曾回去过一次,绝不会再回去:“那些来吃酒的客人也没怎么……。”

“也没怎么?你当为师没看到……?”

想了想之前的事:“师父有提醒过几次……。”

“早之前为师就提醒过,你每次都没留心,今天可是又遇到了。”
“恩……又多给了些碎银,被摸了……。”

师父起身,不再躺着,叹着气问道:“摸哪了?”

“手…只不过……。”师父接着追问,我想起了那时那客人身旁的女人:“现在才意识到那女子笑容底下的意味。”

“跟为师回去。”

“不回去。”我绝不会再回去,师父应该明白:“回去,我就得挂着欺师灭祖,勾引自己师父,下流无耻之徒的名。为何要回去。”

“你既知道不是,又何必在意。”我不能不在意,我怕我如果不在意,早晚会变成是真的:“那时我担起这个名只是为了师父,这一担,苦的单是我一人就算了,可偏偏……算了。”

我侧身朝里,不想再说话,打算就这样睡了:“不回去就是不回去,说什么都不回去,不回去!”

师父躺回,叫我抬头,将枕头移来给我,然后为我盖上薄被,没再开口说半个字。

 

一夜无梦,天明,朦朦醒来……已是在师父怀中。

不由笑着,心里默默的想:再睡会儿吧……。

就这样一直…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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