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癫子

码字坑---已经是坑了……等变成峡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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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里已经叫坑了= =
但是里面的文是不会坑的…………
就算坑也会想办法看起来不是坑的……
放心大侠们……

【禁】第四章

那人说:这些马不可能再走了,妖邪的叫声足以让它们无法再行动半步。

而绑我的那几个人,自我们下了马车之后,就见不到他们的半点踪影了……那人说,他们跑不过妖邪的。

我问他,那些人是不是如何都没救了,他回答说:如果他们不急着逃的话也许还有救,如今离我们太远了,来不及救了。

我听得这言下之意就是:不离开他的话,就不会出事……。

所以我再问:我和你在一起,我是不是就安全了。他没回答反问道:你是不是怕了,我说我不怕。

“你不怕何以抱着我?”

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,我还真没发现我已经死死的抱着他了,从他的身后:“第,第一次听到那么恐怖的叫声…我,我不是怕,我只是……紧张,没错,我只是紧张罢了。”这种时候还要死撑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
“那你可以放开我了?”他转过头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,他的脸离得我很近很近,隔着面具,感受着他呼吸的热度,我凭着他的声音语调去想象他这时候的表情。

被一个陌生人突然从身后紧紧的抱着,想必他不会高兴,我急忙松开了手,退了几步,然后解释,解释我一紧张就会忍不住去抱别人这件事。而这唯一有些合理的理由是我胡诌的。

 

他没有怀疑,但是也不代表着他就相信。

 

 

在前往客栈的一路上,他没有再说话,而我始终没有放弃过问他的名字。

 “前辈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?或者你告诉我怎么称呼你也行。前辈你听到没有?前辈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事?前辈天已经黑了,妖怪会不会突然就出来把我吃了。前辈我好饿,前辈摔鸡它睡着了。前辈你到底叫什么?前辈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有那么难吗?”

不管我怎么问,他始终不回头只往前走,虽然如此,当他一旦发现我离得他有些远了,他还是会放慢脚步等我。或者一段时间里听不到我开口提问了,他就会注意起身后的任何响动:“前辈,是不是有妖怪在附近,我是不是会被它们吃了?”不管他到底怎么想,是否真的在意,为了使他安心,我只能不停的问问题,反反复复的问,问到我实在是想不到还能再问什么的时候,只好胡言乱语起来:“前辈你多大年纪了?前辈可有妻子儿女?前辈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?你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样貌?前辈你是嫌自己长的太丑还是太好看?前辈我想你一定不丑,就听你说话的声音来猜测,我保证你肯定不会难看。前辈你冷不冷,沙漠的夜晚好冷。”冷的快让人受不了了。

 

沙漠的白天与夜晚,两个世界。

 

虽然在崇吾山的时候我穿的不算少,穿的是和崇吾山的入门弟子们类似的道袍……只是颜色有所不同,我的是蓝白色。这身道袍如今面对沙漠夜晚的气候,总还是有些受不住。

 

我见他在我身前突然停下了脚步,就在我说了那句好冷之后……。

他脱下了他的灰色外袍,扔给了我。

我没有理由收下,我冷,意味着他也冷:“前辈我比你年轻,我顶得住!”我急忙把他脱下给我的外袍给他披上:“我只是随口说说,我不是真的冷!”

“随口说说……?”我连忙点头,告诉他,我不冷,我只是想说些什么让他知道我还在他的身后跟着,让他放心。

但是,他对我这句随口说说的解释,突然恼怒了起来:“你喜欢随口说说那便随你吧!”

 

我以为他会立刻丢下我转身就走。

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开心的样子。

这是在生气?

或者在责怪?

都像是,但是又都不是……。

我以为他之后会转身不再回头。

像之前那样不再理我。

有可能会比之前还要沉默。

但是他却没有……他没走,也没回过头去,他看着我,一直看着我。

面具之后的他,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,什么表情。

我想知道。

 

 

“我……说错什么了是吗?”

“……不,是我错了。”他说的很轻,轻的只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。

然而,我却听到了……。

我想问,到底什么错了?错,又错在了哪里?

我们到底谁错了?

为了什么而错?为了哪句话?

“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前辈?”

“……别再叫我前辈。”

“那我该叫你什么?”

他还是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。

我还是无法知道该叫他什么。

不能叫老伯伯,也不能叫前辈,那叫什么。

 

远处传来了一丝声响,越来越清晰,翅膀的响动慢慢的落下,停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
那是之前强盗从我手里抢走的木鸟,它寻了回来,落到了我以外的他的身边……它的身体上还沾着血迹。

那些人…真的……。

 

“你是…谢衣?”

终于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。

终于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。

我终于找到了一直想找的人。

 

偃甲鸟选择停落的人是他。

 

它认识他。

他就是制作偃甲鸟的人…。

他就是……。

“听说制作这只偃甲鸟的人是一个偃术大师……。”偃甲鸟在它的手中停止了动作,它在完全不能动之前终于找到了他:“你,你就是谢衣。你是谢衣,我知道,我总算见到你了。我,我一直在找你,我,我想,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?”

“为何……?”他的声音比之前冷漠了几分。

“我,我想学偃术,我想学做偃甲,就像你做的偃甲鸟一样,我想学。”

“我不会教你的。”

很直接的拒绝,带着更深一层的冷漠与坚决:“为什么?我不怕吃苦,我什么都不怕,我想学会偃术,有朝一日可以用它来帮助别人。”

“帮助别人?也对,别人…自然是别人。我的存在……在你眼中也只为的是偃术。我不会教你的,偃术,偃甲,偃师都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
“不存在?那这只偃甲鸟是什么?你又是谁?它为什么一直在我这里,为什么它每次钝了,你都要修复好又让它回来找我?除了你谁又能修复这只偃甲鸟,这是你做的它只会来找你难道不是吗?你为什么说偃术,偃甲,偃师都已经不存在了,你不就还在,你难道不是谢衣?你为什么不承认?”
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
“有!”我比他自己还要确定他就是谢衣本人,然而他却不愿承认,甚至表现出厌恶:“我之前已经给你磕过一个头了!算我拜师!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谢衣的徒弟!”

“我不会收你为徒的。”

“为什么!”

“没有为什么!”

“你不回答我为什么,我就一直问下去!一直一直缠着你问!不管什么时候,不管多久,我一直缠下去!直到你收我为徒为止!”

“为什么你一定要拜我做你的师父。”

“没有为什么!”

“你闹够了没有。”

“没有!”

“你走吧。”

我感受不到他真的想要我走的坚决和期望,他的声音,他呼吸,他的所有都在告诉我,他并不希望我真的走开,离开。

“我不走,你不收我为徒我死也不走!而且现在我也不知道走去哪里!我只能跟着你!不,之后我会一直跟着你!你是我师父!我今后当然一直跟着你!”

我对他的感受和猜测使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厚脸皮,可以让我如此过分的纠缠他到这种地步。

纠缠到他都束手无策,毫无办法的地步。

“我不是你师父!”

“你是!我磕过头了!拜过师了!”

“你不会是我谢衣的徒弟,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认你做徒弟,教你偃术,和你……。”

“你承认你是谢衣了……师父。”

“不要叫我师父。”

“好的,师父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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