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癫子

码字坑---已经是坑了……等变成峡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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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里已经叫坑了= =
但是里面的文是不会坑的…………
就算坑也会想办法看起来不是坑的……
放心大侠们……

恨 (第二十章)

“师父……其实没那么严重,真的!你就别担心了!”师父他不回我,只是看着,自打他回来后视线就没离开过我受伤的肩膀。我觉得师父的眼神太过专注,都快要穿过我的里衣布料直到伤口处,我本还特意遮严实了的………。


“师父!真的别看了…,被你这样看着,我本没有伤都被你看的烧出重伤来了!”师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,一晚上我都模模糊糊的以为师父会回来,睡了醒醒了睡,来回等,终是在清晨时分才见到师父推了门进来,我一晚上也不算真的睡踏实了,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头靠床沿,只差着地了,起床后脖子很不妙,只好歪着脑袋看着师父朝自己走来,接着就是一句:“师父…我脖子歪了。”


师父替我按捏,好让我舒服些,但是动作神情处处透露出在意我伤口的样子,我忍不住叫师父别在意,但是师父似乎并不领情,接着就要褪去我肩上的衣料,我忙拉紧了:“我没事!伤不严重真的!师父你就别看了!没什么好看的哎哎哎!!”我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和师父对着干,我竟然要死命的护住我的最后一道里衣的防线……,师父看我不肯松手,他就更加担心,这一来我的话简直就是白说:“……无异…放手……!”这一声透着生气但是又带着丝丝哀求,我心突然紧了,手却松了。肩上的伤是藏不住的,尤其是在师父面前,我每次都输给师父,我认了。


“你不疼…!?还这般用力!为何如此任性!”这下可好,比之前更加肿的厉害了……难免见了有些触目惊心……。


“师父你不也是固执己见!为所欲为!我都说了我没事!师父偏不听还要来看!我说了那么多师父你根本完全不理会我!!”


“何须理会你,你平日里本就多话,捡着重要的听便是。”我被这句回的哑口无言,言下之意师父也嫌我话多吗……!一口气瞬间憋闷在胸口,连争口气的心思都没了,加上伤口的疼,我索性往师父怀里倒去,长呼一口气:“……师父,你果然忍我很久了……。”我整个人侧躺在师父怀里,感到无比的温暖舒服:“师父我等了你一晚上,你到哪去了……。”


“师父…你下次走开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,什么时候回来吗……?这样好让我知道你的去处,好让我找到你……。总是这样突然的就走了,就不见了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……,师父你教教我,下次你要是又不见了,我要怎么做才好?师父你告诉我……。”我抬起头不客气的咬上了师父的脖颈处,和之前留在师父脖子上的齿痕重叠,深深的嵌了进去……此时感到一阵热流涌进,师父用灵力驱动法术为我致伤,之前的疼痛消去了不少……,我松了口,顺势舔了舔师父脖颈那处更深的痕迹……。


“为师不想让你担心……。”半天也只是等来这句……。


“师父不想让我担心,便不让我知道。我不想让师父担心,便不让师父看我的伤口……。但是最后师父还是得逞了,那谁来让我得逞……?”我侧身面对师父,看了眼那深深的齿痕:“师父不怕我往后再报复……?”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,我盯着师父的眼睛,逼迫他向我做出回应。师父有些微微颤抖,我能感觉到,但是我不能退让,否则师父永远都会自作主张下去,他隐瞒了很多,我可以预感到…虽然他认为这是对我的保护,是想让我不去担心,但是,我不能容忍这单方面的保护和爱意,我不要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确,一而再再而三的等着盼着怀着各种疑问一直如此下去……。


“师父,你到底隐瞒了什……?”


师父不语,低头将唇覆上堵住了我的问话,带着冰凉的触觉…,轻啄了几下便离开了我的唇,随后吻上我的伤口:“无异…为师不会再让你有事……绝不会……。”


"我会不会有事取决于师父是否安好……师父如若再独断独行,那我也不会再听师父的……。"如此想来,我也是忍师父很久了吧……。


所以……。


师父抚着我的头发轻叹:“逆徒……。”


“嗯…!”我点着头对着师父笑:“我愿担此罪名……!”


“……无异…,回去后便给你洗头……。”


“……啊?”师父岔开话题的高超技能真是越来越让我敬佩了………。


“头发…有些馊味……。”


“……。”






回到镇上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,头发一直馊着馊着真是难为师父了。


到了家里师父便烧柴生火,到底有多不能忍我头发的味道,竟然一刻都不多等便端着一盆热水到我面前,我不是不想洗,但是被师父这等嫌弃还是头一遭:“师父……,真那么难闻?”


“……你也不想想之前把什么沾到头发上…再不洗就臭了…之后再洗个澡吧。”本在自己府中也不见得天天要洗头,一提到洗澡就更加不能答应了:“师父!洗澡就算了,这季节洗澡费时费力,师父千万不要!”先别说烧水的时间,光要取够洗澡洗头需要的水,就半天的工夫耗费出去了,何况还要保持热水的温度,还要倒水换水,府里光看着仆人做这些事就觉得相当繁琐费时,如何都不能让师父为我忙前忙后只为洗澡:“洗澡这等事情还是去我家合适些……!”


“你我之前才从长安回到此处…你是否想再赶几天路回府洗个澡再赶回来……?”师父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故意说我:“好了,趁水还热着……。”师父在地上放了张垫子给我跪着舒服些:“…无异你就别动了…。”师父让我弯腰俯身下去,然后将我的头发浸去水里,以我现在的姿势我能看到的只限于师父的手,师父为自己洗头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……,就见着师父将一把柴灰放进了清水里,然后混合着搓起我的头发来:“师父,柴灰能洗头呀……?”


“嗯…想必你府里不用这个。”我想了下,似乎真不是,不过每次洗头我也不会去注意这些事情“哦…,想起来了,在家里洗头有时候水像米汤似得……!”说着我忍不住抬头难免就想去看师父,师父只得松开手:“无异,别乱动……!”师父带着稍严肃的口吻说话,我只得安分着不去动,等着师父洗完,将一块粗布盖上我的头发,我才敢抬头……,看着面前的师父在为自己擦干头发,心里有些痒痒的便忍不住笑了起来,师父并不理会我,卷了卷被沾湿的衣袖,但是突然惊觉到什么似得又立刻放了下来:“师父…你不洗吗……?”师父端起了木盆:“…不了,为师前几日在客栈洗过……。”


我回忆了下,想着确实有那么几段时刻里师父总会不见人影,但是时间也不算长,所以没有特别的去想师父去干什么,这么说来,真是去洗头……?每次都是洗头未免太过勤快了,所以还是有些事情被隐瞒了。本打算有机会的话去跟踪师父,但是一细想,就师父另一个初七的身份放在眼前……。我立刻就打消了这念头,想来当初被师父跟踪监视了那么久,直到他出来抢昭明才发觉,我去跟踪师父简直自掘坟墓……。想想还是算了!


本说着要我洗澡,被我再三纠缠变成了擦身,最终我就胡乱的给自己擦完了全身。我问师父是否要我为他擦,他一口就拒绝了,都不假思索。


从咬伤我那日开始,师父就变得有些接近不得,只准他自己靠近我,不准我随便碰他,每次碰到他都会被惊到,或者像是被触到了伤口一般,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,问师父,他都敷衍了过去,我无法,只好小心翼翼的对待师父。但是再如何小心翼翼,总不见得回到以往相敬如宾的状态吧,再说从第一次见到师父开始,我便不知道什么叫做克制了,无论师父待我如何温文有礼,我也只知道我想接近他,和他越近越好……!


此时此刻,我已经做好了准备,我不跟踪师父,我一开始就不让师父出门:“师父那么晚了,去哪里……?”我早就察觉到师父会在我睡着后起床出门去,所以这次我瞒着师父假装睡着。如我所料,师父和之前几晚一样,果真准备出门,我下了床,走去门口挡着门。师父被我这么一问,也没表现出有多少吃惊,回了句:“”无异……你总要让为师上茅房吧……。“我点头:”好啊……师父我陪你去…。“我打开了门,先一步出去,随后一把抓住师父的手臂,还刻意使了力道,我没有预料错,师父像是被碰到到了痛处一般抖缩了一下,想挣开手,我盯着师父,他已不如往日那般镇定自若,而我只是想为那日洗头所见到的不自在寻个原由:”师父你是不是受伤了……?“


我一手抓紧了师父的手,另一手去撩开师父的袖子,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去应对之后可能看到的一切事实,我深吸了口气,我不知道师父的手臂上会出现怎样的伤痕,但是我已经闻到了那种味道,似乎从很早以前,或许就已经闻到过,现在这个味道已经越来越浓,浓的无法再忽视和不去理会,手臂上赫然排着深深浅浅大大小小好多处伤口,深的几道伤口触目惊心,浅的一道道也无法忽视,伤口的新旧程度不一,此种排列,看上去并不像是被他人所伤。既然不是别人所为,那师父他……。


”师父…告诉我,这是不是你自己所为……!“师父没有否认:”那我就当师父承认了……?“


师父最终艰难的挤出一句"是的……。"


是的…………。


冬夜的门外,我和师父面对面的站着,屋内一片暖黄,屋外寒风瑟瑟, 我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而让自己颤抖,还是因为这满目的伤痕累累让我心痛的发抖,继续看着这些伤痕让我揪心不已,但是我又无法让自己不去看,也无法停止去想各种可能性,我想不出师父此种近乎自残的行为背后到底存在着什么理由,我更不认为师父会如此不珍惜自己,但是眼前这血红的一道道是什么,是什么…?


“师父…如若我今日没有发觉,明日也未发觉……?一直一直没有……,那你会如何?师父你就如此下去,不断反复的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……?给自己刻上一道一道的伤痕…割开自己的肉,深深的…一次次的……直到这双手废掉……?师父你可是偃师啊!这双手怎可如此不珍惜!?”


“无异…没事的……,这件事为师自会解决。”师父恢复到了往常的冷静,带着淡漠,对于这双偃师的手,难道师父真的不在乎?


“没事!?师父你如此对待自己怎么可能没事!”还有所谓的解决到底是什么,什么事要师父用自残的方式去解决……?我该不该问,我问了又有什么结果。可想而知,无论做什么,面前之人只要一再的固执不屈,我便毫无办法,更加谈不上如何去帮师父。


“无异…我必须出去一次……无异,请放开……!”说罢,师父想要抽去被我拉住的手,我没有再去坚持什么,因为我怕师父会挣扎会用力,我怕会因为拉扯再次伤到师父……,所以我松开了手。师父带着一丝犹豫以及多多少少的顾忌,最终想说的都吞了回去,嘴唇微动,却听不到任何话语,匆匆地闯进更深的黑夜里去……。他到底要去哪里,要去做什么,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。剩下的,留给我的,只有一个选择。


等…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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